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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有温度的图章(关于鲁迅之10)  

2012-04-20 14:11:28|  分类: 谈人论事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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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有温度的图章(关于鲁迅之10) - chy195603 - 弘天庐
第三枚“鲁迅”即为许广平为鲁迅刻的印章。

 去秋十月,我挈妇将雏参观鲁迅纪念馆,展品中的这几枚图章一入眼帘,我立刻就凭直觉感到,它的背后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故事,果然,在《两地书》中我找到了它来龙去脉的踪迹。

1925年3月11日,当时还是北师大三年级一位叫许广平的女生给自己的兼课老师鲁迅写了第一封信,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便自此开始。据说促使许广平写这封信的心理动机是因为吃醋。当时许广平与同学许羡苏(注:有关许羡苏的情况可参见拙作《再补充一个女人(关于鲁迅之9)》)交情颇好,许羡苏因与鲁迅有同乡之谊经常出入鲁迅所住的西三条胡同,偶尔会给许广平带来一些小秘密,这惹得许广平极为嫉妒,一种时不我待的迫切感促使小许拿起笔来,褪去那个时代女青年应有的羞涩,先下手为强,写下了后来许多信中的第一封信。那封信的措辞委婉而妩媚,有些娇嗔,还伴随着捂着嘴偷偷一笑的羞涩。鲁迅当然心知肚明,一看便知这是一个暗地里喜欢自己的人。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抢先的一步王车易位(国际象棋术语)确实走对了,小徐如愿俘虏了那个王。过年前看到博友“肥肥狼”的一篇博文,说偷走自己心爱男人的往往是闺蜜。我会心一笑,立马推荐,目的就是提醒女博友清醒防范,因为我想到了这也是一个生动的例证。

鲁迅与许广平在北京拍拖一年,第二年九月,鲁迅应林语堂之邀南赴厦大任教,许广平随之南下,在上海分手,鲁迅继续南去厦门,许广平西折广州老家。两人在分手前有两年为期的约定。从此开始了一段两地相思浪漫的精神之旅。但两年为期的约定并没期满,1927年1月,鲁迅从厦门乘船至广州,终于再牵许广平的手,实际分离只有四个月。

这四个月的分离双方各做了些啥?请看《两地书》1926年11月13日,晚10时10分许广平的信:“早间无事,坐在寝室继续作手织,十一时出街理发,买一双布鞋,定一双皮鞋。到家里看一回,而今天叫我喜欢的,就是我定了一个好玩的图章,要铺子雕“鲁迅”二字篆字,阴文。”这里所说的那枚“鲁迅”篆字阴文 的图章,就是照片中的第三枚,后来鲁迅一直使用,直到逝世。

那日上午,经过连续多日的努力,许广平给鲁迅编织的一件藏青色毛衣小半臂织好了。何谓“小半臂”呢?想来是背心而有一小截袖子吧。毛衣完工,许广平巴不得立马就邮寄,但想到那枚图章还在期货状态,想取了现货了一起寄,便忍了一忍。这里写的这件毛线衣,是鲁迅与许广平书信集中记载的第一件,藏青色的。11月了,南方的天气也将变冷,还有什么比这更温暖人心的,当然同时加温的还有那枚图章。

11月17日,图章刻好了,许广平将毛衣和图章放在一起寄了,另附了一封短简:“迅师:兹寄上图章一个,夹在绒背心内,但外面侧写围巾一条,你打开时小心些,图章落地容易碎的,今早我又寄去一信,计起来近日去的信很详细了,现在刚食完早饭,就要上堂,下次再谈吧,蛇足的写这封信,是等你见信好向邮局索包裹,这包长可七寸,阔五寸,高四寸左右。”

鲁迅收到了这封短简,包裹是随后到的。收到短简,鲁迅复信:“包裹尚未来,大约包裹书籍之类照例比普通信件迟,我想明天大概要到,或者还有信,我等着。我还想从上海买一盒较好的印色来,印在我到厦门后所得的书上。”

这封信鲁迅分两次才写完。当时正写着,有学生来坐,说了许多趣话,鲁迅自然要陪坐,直到夜深方离去,送走客人,鲁迅继续写信,解释前几天的一顿牢骚是一种误解,其实根源在于言语不通。写完了,标注的时间仍是二十五日夜,十二点半。按现在的计时方法,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然而第二天上午这封信还是没寄出,因为十一点钟鲁迅专门到邮政所去看包裹有没有到,结果失望,便取了一份报纸看,发现一艘由沪至穗的船在汕头被盗劫,劫匪放火烧了那船。于是鲁迅联想丰富地写到:“不知我的信可有被烧在内。我的信是十日之后,有十六,十九,二十一等三封。”事后证明,这多虑了,这几封信许广平都收到了。

然而包裹真的慢,直到十天后的12月2日,鲁迅才取回了包裹,心情自然大好,那经由许广平织就的毛背心从包裹里取出来便穿在身上了。信里的话是这样说的“背心已穿在小衫外,很暖,我看这样就可以过冬,无需棉袍了,印章很好,没有打碎,我想这就是大概称为金星石的。我已经写信到上海去买印泥,因为盒内油太多,印在书上是不合适的。”

因一枚印章而要到上海去买印泥,可见鲁迅对此印章的看重。因何而重呢?是这枚印章材料感染了许广平的体温,变成了一块暖暖的石头,像一颗跳动的心,而那颗心上刻上了“鲁迅”这两个字。因为鲁迅的看重,当然引得许广平的高兴。但高兴归高兴,还是要批评鲁迅。许广平在回信里写到:“冷了还要加棉袍,棉袄的……这样就可以过冬吗,傻孩子,包印章的白色东西,是在京而经用过的,你看得出吗?一个图章何必特地去上海买印泥,真是多事了”。

印泥自然还是买了,鲁迅坚持做,理由是不在上海买,便不舒服也。这依旧是恋爱中的孩子气。一个见到现代评论派就要抡胳膊上台争执的鲁迅,就这样被一个柔软的背心和一个有温度的印章包裹在厦门的初冬里,成了许广平笔下的傻孩子,甚至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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